-景历-

【咕哒君中心】无意义者于荒野中放歌（八）

※与之前的设定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尼尔：机械纪元》paro

※虽然是尼尔paro，但关于设定方面存在两个作品设定结合的衍生情况，请不要单纯以其中一个作品的设定来理解本文

※咕哒君中心，主剧情向；OOC有，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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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迷惑少年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是在三天前离开无信号区域的。

POD-621原本并不认可人类语言中诸如【莫名其妙】一类的词汇，更可怕的是人类经常会把莫名其妙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它在检修部门的数据库里见过，有人造人因为试图理解人类的莫名其妙，结果是把自己送进了检修部门，逻辑上的冲突引发的底层运算冲突救不了，只好格式化。

在从巨坑深处爬出去后，因为距离聚合反应已经有一段时间过去了，分布在无信号区域的机械生命体又聚拢过来。藤丸立香在旷野上走着的时候，就被游荡的自爆型机械生命体感应到了。

这种机械生命体只有两条腿和下半身，却能发出高亢又诡异的惨叫。少年被那惨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的时候差一点就被那东西骑到了脸上。大半夜的被来了这么一出，吓得亡魂皆冒的少年蹦起来就跑。好在POD-621在安全距离之外的点射将其提前引爆，藤丸立香才没喋血当场。

爆炸吸引过来了更多的机械生命体。当POD-621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远远聚拢来的机械生命体包围了。原本在它的计算中，人类少年根本无法逃出生天。谁知道就在自爆型机械生命体冲上来自爆的时候，藤丸立香左脚绊右脚地摔倒了。

少年惨叫着一路从山坡上面滚进了下面的沟里，而自爆型的机械生命体在包围他的敌人中比例过高了，第一个的自爆引发了连环的殉爆，一连串的爆炸把非自爆型的敌人也卷了进去。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山坡上一个敌人也没剩下，而滚进沟里差点撞到头的少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很有精神地抱着磕到的膝盖哀哀叫。

就这样，手无寸铁的少年甚至在POD-621没怎么进行过攻击的前提下，平安无事地离开了满是主动攻击的机械生命体的区域。

「警告：计算概率不能，事件之后进行概率计算没有意义。结论：禁止POD-621对相关概率进行计算。」

溜溜达达地走着的少年不知道POD-621为什么突然开始自言自语，他歪了歪头，「？621小姐，你在说什么没有意义？」

为了防止自己进行计算，POD-621已经将相关的运算记录进行了封存，「报告：因已禁止POD-621进行计算，相关记录已封存。」

因为全无前因后果，藤丸立香到底也没听懂POD-621在说些什么。

POD-621的定位系统损坏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话说回来这个地区原本也没有网络讯号，在走出无信号区域之前根本没办法理清该区域的地形。藤丸立香倒是不以为意。他目前看起来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自己困扰自己，弄不懂的事情也好，或者是看起来完全是自寻死路地在大地上开始自己的旅程也好，他全然不会对未知产生过度焦虑的状况。很快地，他就把这回事忘到了脑后，随便挑了个方向就开始进发。

「嘛，反正只要不走回头路，往哪边都是一样的吧。」

少年作出了以上的会让人造人产生BUG的发言。

好在经过大半天的漫游之后，藤丸立香遇到了前来探查无信号区域的人造人。因为带着辅助机，被对方当成了迦勒底人造人的藤丸立香还很快乐地与对方进行了一场鸡同鸭讲的跨服聊天。刨去根本没有接轨的部分，藤丸立香在交谈中得知，从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向西北偏北的方向继续走下去，穿过与这片无信号区域接壤的丘陵地带，再跨过一条裂谷，就是人造人和机械生命体的城市乌鲁克。

即使被POD-621传达了现状，也没办法理解【人类】到底对于现在的世界上现存的人造人有什么样的意义。因此藤丸立香禁止POD-621首先告知遇到的人造人自己是人类。用他的话来说，时时刻刻地表示【自己是特殊的】这一行为失礼又失智，可能人造人们不在意人类的礼节问题，但这会让他自己觉得非常糟糕。

「决定啦！接下来我们就去乌鲁克吧！」回想着刚刚分别的人造人在谈起乌鲁克时候满是自傲和喜悦的神情，藤丸立香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即使已经被POD-621科普了乌鲁克的领导者吉尔伽美什一系列喜怒无常又暴虐的黑历史，就算是现在，吉尔伽美什也是公认的【暴戾和贤明根本不存在区别】的王。藤丸立香仍然对乌鲁克抱着很大的好奇。

人造人、机械生命体和人类是不同的。背负着战争的使命被制造的前者一旦丧失了制造者赋予的使命，那痛苦将是难以忍受的。因为被赋予了智能，失去了使命后，人造人和机械生命体将会无尽地开始自我怀疑。而刚刚那一名人造人身上却没有萦绕着这样的悲伤和负罪感，他的言语之中满满地都是对乌鲁克的自豪和王的爱戴。领导着这样的集体究竟是怎样的王，这可真的是太让人好奇了。

无论怎样，我都要去一次乌鲁克。藤丸立香这么给自己下了决定之后，突然惊觉。

……我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产生那样的分析的呢？

是我失去的那部分的记忆在提示我吗？我到底在过去的日子里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如此自然地得出这样的结论？

 

POD-621回到藤丸立香睡下的树旁，发现已经有一名迦勒底的人造人站在了藤丸立香的身旁。

虽然是没有记录的机体编码，但IFF不会作假的。它降落下来，向那名迦勒底的人造人打招呼。「报告：这里是POD-621，使用权限曾属迦勒底第七探索部队17L，现属‘17L在地下遗迹发现的人类少年藤丸立香’。因讯号原因，于25分17秒前向迦勒底发送了行动报告。」

人造人少女有些慌张，似乎这是她预料之外的事情。「呃……！这里是玛修·基列莱特！迦勒底局成员！」

她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慌乱之下随手挂掉了一个通讯，从后台调出来一看，果然是来自总控室的通讯请求。大约是罗马尼医生和达芬奇收到了POD-621的报告因此发来的通讯。刚想要回拨过去的时候，品味着POD-621陈述的玛修察觉到了什么。「申请交换讯息，POD-621。」

「收到交换讯息申请，发起者：迦勒底局成员玛修·基列莱特，权限验证通过。申请通过，同意交换。」这样说着的POD-621在机体上方伸出了一个小型雷达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近距离传输专用的。在一旁的藤丸立香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和玛修进行讯息的交换，竟然感觉还挺有趣的。

玛修在自己的后台快速地浏览着POD-621传送过来的系统日志。原本为了节省内存，辅助机在记录系统日志的时候就记得很简单，仅仅会采取代码的方式。POD-621遭受过莫名的磁暴袭击，在与17L分别之后的部分出现了大面积的损坏，读起来格外难受。又为了防止按照人类言行进行运算可能出现的逻辑冲突，POD-621还封存了与藤丸立香一路上的不少经历的记录。好在就算前言不搭后语，基本大意还是勉强读得懂的。

基本上算是读懂了的玛修真心实意地发出了感叹，「真的是辛苦了呢，POD-621。」

她刚说完，通讯便又响了起来。因为自己不是正式的战斗部队成员所以没有配备辅助机，通讯向来都是在后台进行的。但这一次玛修大概能够预估得到通讯的来意，在向POD-621申请了暂时的数据流通之后，将通讯由POD-621转接出来。

辅助机将投影投在了眼前的高度，随着数据流的不间断刷新，医生的面容出现在了虚幻的投影屏幕上。

罗马尼·阿其曼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边亮起来的通讯界面，第三人称视角明显不是玛修在后台接起来的。「玛修？你遇到POD-621了？」

「对。」

罗马尼医生看起来一副有些急切但不太敢确定的样子，「既然遇到了POD-621，也就是说，报告中提及的17L发现并解冻的人类少年就在附近？」

藤丸立香看到正在不断刷新数据流进行投影的辅助机向他这边转了一下角度，他眨眨眼，向前迈了一步，凑近前去看那个虚幻屏幕，「呃，你好？是在说我吗？看得到吗？」

对面似乎没预料到他突然凑过来，屏幕上那个顶着一根乱晃的呆毛的青年人造人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头顶的呆毛一下子绷得笔直。对方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藤丸立香好一会，表情看起来有点困扰的样子。

藤丸立香也在观察着他。

虽然是黑白的影像，但出乎意料地，这个看起来应当是领导者角色的人造人穿得不那么领导，反倒像个技师。「初次见面，这里是藤丸立香。」

「骗人的吧？！现在真的还有活着的人类吗？」注意到少年在说话时胸腔的微微起伏以及手上的伤口，屏幕另一边的罗马尼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虽然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是居然真的见到了？！」

藤丸立香下意识地远离了投影，「呃，就算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回答啊……」

大概是觉得罗马尼竟然惨叫起来过于丢人，达芬奇切入了通讯，「失礼了，我是迦勒底局的莱昂纳多·达·芬奇。藤丸立香，姑且这么称呼你好了。POD-621的系统日志上显示，你在醒过来后失去了全部的记忆，甚至一度出现了失语的情况？」

「哦、哦，你好。」藤丸立香对着投影点头致意，「的确，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觉得身体什么地方存在不适，大概不是……」他想找个词却卡了壳，情急中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无助地比划了两下，「&%￥*…咳咳咳，身体在实物方面的问题？」

玛修联系了一下前言，「是想说‘生理’的问题吧？生物机体和机能方面的那个‘生理’。」

「基础的对话没有问题，但再难一点的词汇就无法进行准确描述了吗……」达芬奇若有所思地说。

玛修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是…但是为什么还会记得‘Matthew’和‘ Kyrielight’的意思呢？」

罗马尼猛地从投影的边缘探出了头。

藤丸立香闻言苦笑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挠挠发尾，结果因为举起来的手是那只被树皮纤维裹成了球的手，只好作罢。他努力地措词，「我没办法主动去分辨什么是我‘记得’的东西，什么是我‘不记得’的东西…在认识到的时候，我只是下意识地理解到‘是什么’；但如果现在玛修你让我回想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想不起来，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就好像我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太阳被一片云遮住了，阴影下的地面上扬起了风。少年的声音在风夹杂着植物叶片的沙沙声中听着有些失落。

「真的很抱歉，621小姐告诉我，你们可能会想知道人类的事情，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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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文档的时候word给我报错说无法读取，吓死我了，还好抢救过来了T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