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历-

吾将披坚执锐
单机游戏自闭玩家,人菜瘾还大
单机写文自闭选手,同样人菜瘾大

【咕哒君中心】风暴止息之后

※因为《荒野》有几章推倒重来所以本周不更,姑且写点别的换换心情

※是大只的肚皮黑黑的青年咕哒君欺负卡多克的故事;无cp向,单纯就是觉得可能是A组唯一一个真心实意diss迦勒底的卡多克可能欺负起来很好玩。还因为这个梗再不写的话2.5一出万一官方打我脸怎么办

※因为是满足欺负卡多克的恶趣味的文所以真的超级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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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克·泽姆露普斯感觉非常屈辱。

即使是在自己并不算多长久的人生里,眼下的境地也可以被列为耻辱之最了。战争中的败者唯死而已,自己却被铐住了手脚,像是待宰的食材一样被丢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藤丸立香……藤丸立香!

他恶狠狠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恨得滚在地上直打挺。外间走廊上满是跑来跑去的脚步声,迦勒底的员工们忙着维护大战后的虚数潜航艇和其他装备,却根本没有人来理会刚刚还在跟他们进行生死决战的对手。就好像自己还不如一颗白菜,至少白菜滚在地上还会来个人看一眼。

卡多克仰卧起坐,靠在墙边。墙面冰冷的温度浸透了他的衣服,寒痛沿着脊髓爬上脑干,这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下。

深呼吸——好的,我得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卡多克不觉得藤丸立香就是单纯地想把他捆了扔在这儿,他知道自己所具备的价值:迦勒底接触到的第一个隐匿者。单凭这个,想必就算藤丸立香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用,那可恶的咨询侦探也会绕着自己打转,想要从自己口中掏出更有价值的线索。

尽管卡多克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让迦勒底得到他们想要的,但他实在是没自信对夏洛克·福尔摩斯保持封闭。与完全不同于泛人类史的安娜斯塔西亚和伊凡雷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卡多克当然明白【从者】的内在可能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既然被枪决的沙俄公主可以是恐怖的精灵使,那鬼知道被封为推理鼻祖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会在原本的基础上升华成什么样的怪物。

Caster……安娜斯塔西亚……

卡多克抽了一口气,小幅度地用头磕着墙壁。

有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想着「这就来了?」的卡多克侧过头,正好对上了拧开门的藤丸立香的视线。

青年似乎是简单地冲洗过了,有些毛茸茸的黑发带着湿润的光泽。长裤利索地扎在厚底靴子的靴筒里,整个人身高腿长。礼装上半身的衬衫脱掉了,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卡多克看到他的肌肉线条不爽地啧了一声,决定等会儿少说两句,万一挨顿揍可不值当。

藤丸立香没想到他就在门边坐着,不过对方气鼓鼓的表情倒是跟自己预料中的分毫不差。有些好笑的青年关上门,在卡多克旁边也盘腿坐下来。

这一下子又把卡多克气个倒仰——有话就说,干什么靠我这么近?!

藤丸立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扁平酒壶,打开来自己喝了一口,又递到卡多克面前,「来一口?」

卡多克皱着眉上下打量他,黑发蓝眼的青年看起来就好像自己不是刚刚还跟他打得你死我活的敌人,仅仅只是单纯地出于分享的好意给他酒喝。

觉得藤丸立香不是想当场毒死他,卡多克双手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咳咳咳!」

闻着还不觉得,喝进嘴里宛如熔浆落地,卡多克只觉得轰地一声热量直冲头顶。这疯子——他拿来的是至少60度的伏特加!

藤丸立香把酒壶接过去拧好盖子,「我以为你在沙俄皇宫里待了这么久,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卡多克咳了几下,再抬起头的时候苍白的脸颊上就带上了红晕,「永恒冻土帝国可没有这玩意儿。」他说完看到青年居然露出了微妙的神色,那表情完全就是“怎么皇宫里也这么惨的”。他咬着牙,「还是说你觉得那个阴惨惨的皇宫能提携我富贵荣华?」

「那倒没有。」藤丸立香慢腾腾地摇头,「以沃戴姆向全世界宣告的那个气势,我还以为异闻带得比泛人类史高明不知道多少呢。」

来了。卡多克这么想着,提起了全部的警惕心,「异闻带的发展状况是我们隐匿者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他笔直地盯着藤丸立香的表情,「如果仅仅击败了我就开始沾沾自喜的话,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藤丸立香并没有对他毫不退让的直视表现出适应不良,他平静地回答,「嗯,我知道的哟。」

你又知道什么了?

「卡多克·泽姆露普斯,出身时钟塔;奥菲莉娅·法姆索罗涅,降灵科的奇才,魔眼拥有者;芥雏子,曾是迦勒底的技术人员,出身植物科……」说着植物科的时候藤丸立香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听说植物科实际上是以魔女学著称的呢,她还拒绝了医生的体检。」

卡多克想说你什么意思,但藤丸立香没给他插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下去,「斯堪的纳维亚·佩佩隆奇诺,一看就知道的假名,还是马里斯比利所长亲自邀请的自由魔术师;贝里尔·伽特,据说时钟塔里叫他‘狼男’,小道消息称这家伙是个愉悦犯;戴比特·泽姆·沃伊德,被传承科放逐的危险者;最后,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他拖长了声音,明明在说着这些风云人物的客观情报,声音里却冷淡地没有任何的恐惧或者尊崇,就好像作为对手这些根本都不值得在乎,「天体科的主席,名门之中的名门沃代姆家的年轻当主,家世和魔术回路都有着以千年为单位的历史,马里斯比利所长的大弟子,哇哦——」

卡多克不想听他历数其他人的头衔,明明只是个穿上了魔术礼装的普通人而已……!明明连个远视魔术都用不出来!却凭什么能够作出一副无视天才的伟业的姿态!

他暴躁地打断了藤丸立香的话,「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就早该明白像你们这样的挣扎毫无意义!」

藤丸立香眨眨眼,看着他,卡多克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白发的少年魔术师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冷静下来啊卡多克·泽姆露普斯!是安娜斯塔西亚的死和败北扰乱了你的精神吗?现在没工夫因为再度的失败而痛苦了!

藤丸立香突然笑了。平心而论他长得很好看,黑发蓝眼,肤白唇红,身高腿长,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会被很多人暗戳戳地注视的美貌青年。但此时此刻,他咧开嘴的微笑让卡多克毛骨悚然。

「见到你以来,我一直很奇怪。」卡多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面对这个人会克制不住地觉得暴躁了,那是作为生物的本能在被猎食者注视的时候从潜意识里发出的警告。他听见藤丸立香说,「你为什么这么自觉地认为那六个人跟你真正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呢?」

「……你想说什么?」

——不要听啊卡多克!

藤丸立香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慢吞吞地数着,「你看哦,那六个人,不是出身大家族早早地独当一面,进入魔术师的世界代表自己的家族展开社交;就是已经进入社会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声,是就算达芬奇亲都难以评估的神秘人物——当然,我不是在说你不行,能跟这些人组成A组,想必你在时钟塔的成绩一定格外出类拔萃。」

卡多克没说话,咬紧了牙看着他。

「但是啊,我不觉得让杀戮猎兵和Caster袭击迦勒底是你的主意。」藤丸立香话锋一转,「我不在乎是谁跟你说的这个,我比较好奇,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要你来出头来做这个杀人的凶手?」

卡多克想起了在听闻迦勒底上浮之初,贝利尔就断言他们一定会抵达俄罗斯时候的那副笑容。他转动着眼睛,藤丸立香扔了个大雷之后仍然不消停,又凑近来发问,「说到底啊,所谓的【人理再编】到底是什么,你的队友又到底想要什么。卡多克·泽姆露普斯,你真的明白吗?」

绝不能被这个可恶的家伙干扰思路…!卡多克被铐住的手攥的死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我不会再跟你说任何一个字了。」

藤丸立香摆摆手,「我又不是来套你话的。」

卡多克用力深呼吸着——他什么意思?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这混蛋已经认定我是个悲惨的炮灰根本没有套话的价值?!

眼前倏地一暗,藤丸立香猛地凑近了他。卡多克的鼻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从来没与人这么近距离地对视过的白发少年既愤怒又狼狈,蹬了蹬腿想向后躲闪,感受到背部触碰到的冰冷墙体才惊觉自己原本就坐在墙脚,根本没有后退的空间,只好愤愤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藤丸立香轻轻地笑起来,他一手按着卡多克被铐住的双手,另一手轻柔又不容反抗地将卡多克的脸掰回来。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卡多克不得不直视藤丸立香,后者的神情带着一股他难以描述的意味深长。那只扳着自己脸颊的手掌挪动着,直到手指按住他紧闭的嘴唇,「无论如何,亲爱的,你总得好好地为自己考虑一下啊。」

那句「My Dear」是纯正的伦敦腔,除了是跟夏洛克·福尔摩斯学的之外不作他想。声音缱绻,既好听又可恶。

卡多克恨不得扭头咬他一口,藤丸立香却突然收回了手站起来。当卡多克难以置信地抬头去看他的时候,青年狡猾地伸手搓乱了他的头发。

藤丸立香搓完人就跑了,只留下卡多克坐在被锁上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下的那口酒的原因,后脑一跳一跳地疼得越发厉害了。难以忍受的卡多克勉强站起身来,一头栽倒在了冰冷的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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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的话,虽然一般出售的成品被维持在四十度五十度之间,但自酿的话度数真的可以很高点火就着的那种

为什么要加那句亲爱的,因为我开始看他人即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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