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将披坚执锐
单机游戏自闭玩家，人菜瘾还大
单机写文自闭选手，同样人菜瘾大
【加拉咕哒君】论当代魔导科技背景下的巫妖与骑士的兼容性（八）
※依旧是骑士加拉哈德与巫妖崽崽咕哒，不过这次的故事背景是现代的魔导科技而非传统西幻。关于这个时代背景其实是因为看了《大法师日常研究报告》，这个系列超不错的！所以也想试一下在现代魔导科技背景下骑士和巫妖的搞笑故事。
※设定混乱有，总体来说不是很严谨，你可以看到来自各种作品的设定，也有我二次加工以至于变成了胡说八道的，总之别信。
※OOC有，不喜者请出门左转；个人原创请勿转载，个人原创请勿转载，个人原创请勿转载，重说三，谢谢合作。
前文请走→（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
9、
城市的夜晚总是格外灯火繁盛，五颜六色的，就好像地面的星光。入夜之后盘旋在半空中的乌云终于显现出来要下雨的样子，懒懒地趴在穹顶上。
加拉哈德结束了洗漱出来的时候，藤丸立香正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面，眺望着脚下的灯火，慢慢地啃食着白袍祭司送他的巧克力。
修复裂痕总是要比从头再来快得多，巫妖很快就出院了。鉴于加拉哈德答应帮他去文物局把【装置】要出来，他们不得不一起行动——并且双方都默认了「一起行动对大家都好」，迅速达成了共识。
于是加拉哈德不得不顶着酒店前台有些微妙的眼神要了一个房间。妆容美艳的前台小姐姐的眼神看上去像是在打量两个未成年——白发的骑士看上去年龄不大，至于另一个看起来就更小了。
「呃。」藤丸立香有点尴尬，无论加拉哈德有没有恋人，这都可以构成一次风评被害了。他想着说点什么的时候，骑士却摇头示意无须在意。
加拉哈德并没有因为看到巫妖吃巧克力而惊讶。他在落地窗前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藤丸立香听到响声，看了他一眼，在回过头继续吃巧克力的时候，听到骑士问，「那位支撑白垩之壁的骑士，是个怎样的人呢？」
藤丸立香想了想，加拉哈德看到巫妖随着回忆露出一个笑来，「她是最好的女孩儿。」
加拉哈德没有讲话。他只是听着巫妖在讲。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有些内向的女孩子，不过她实际上是有话直说的类型。就算十分害怕了，也会鼓起勇气。即使在夜间因为恐惧而哭泣，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仍然会露出笑容。」巫妖带着笑意慢慢地说，明显在说这话时候他是快乐的，就连瞳孔里跳跃的微光似乎都变成了夜间欢乐的篝火的倒影，「我还是个人类的年代——」
加拉哈德的视线落在了他法袍上短斗篷的领口，银色的菱形扣子的尖端在灯火的映照下，边沿流动着反射的光。「——那是【人理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的员工徽章，你曾经是迦勒底员工。」询问的话带着笃定的语气。「所以你说的那名骑士也参与到了反对魔神王的斗争之中。」
藤丸立香没有想到加拉哈德突然说起来这个，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徽章，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点点头，「我一直都是。」骑士提到魔神王，他想起来很久远的对话，不禁为这样跨越时空的巧合感到有趣，「盖提亚曾经问她『你我本应互相理解，没有死亡的星球应当也是你所期待的』，而她的回答是『没有死亡的世界也没有悲伤这固然很好，但在那样的世界我看不到未来』。」
过度悲愤的死斗时候的心情仍然能够轻易地回忆起，亲近的人在眼前被蒸发的那一刻藤丸立香恨不得用尽他能想象的一切残酷手段去报复敌人。然而在漫长的时间过后藤丸立香早已想明应当以笑容为少女骑士慨然迎来终局的勇气报以尊重。他短促地笑了一下，说，「盖提亚也夸奖说『她的心灵不会为任何存在侵扰』，我很认同。」
加拉哈德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盖提亚就是指魔神王，「坚定而纯洁的信念，这样的骑士值得敬重。」他说。
「她是最好的女孩儿。」藤丸立香说。
加拉哈德注视了一会儿巫妖的表情，「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提起魔神王盖提亚。」刚刚那种对话明显只会发生在双方短兵相接以命相搏的前夕，自然而然地会勾起一些让人不那么愉快的回忆。
「有一位伟大的王曾经说过他，『人类爱即为人类恶』……」藤丸立香摇摆了一下手臂，「况且后来我想明白啦，盖提亚有他自己的思考方式，我们人类也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原本就不能强求双方互相理解，那么憎恨也会变得很可笑。」
而白发的骑士仅仅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直到藤丸立香不解地看回去的时候，骑士才低声地说，「……那么你究竟是谁呢？仅仅只是走过了魔神王带来的终局的旁观者吗？」
——并且为什么偏偏是你以巫妖的姿态继续行走在世界上呢？
黑发的少年像是猫一样地睁大了眼睛，表情就像是在说没想到这个骑士这么狡猾，随后他迅速地眨眨眼，「我嘛，就是个候补员工，要不是事发突然我早就被所长开除回老家啦。不过既然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想把我当成是一个【观察者】或者是个【记录者】也没什么问题。」
迦勒底亚斯是【观星台】，而其中的工作人员自然是【观察星星的人】。
藤丸立香试图转移话题，「那么你呢？我说了这么多，加拉哈德你总要说点儿什么才公平。」
巫妖的情绪被割裂开来，一半的他归于暗影，寒冷又暴戾，带着太古的死志；另外一半的他爬出地面，在阳光下舒展着僵死的肢体，就像他还是个活人那样与周围的环境发生联系。
加拉哈德被他反问，缓慢地眨了一眨眼，才说，「我？我的经历没什么特别的……和平年代没什么事情发生，仅仅是单纯地出生然后长大成为骑士而已。」
藤丸立香被他难得露出的有些迷茫的表情逗笑了，巫妖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来也并不算怪异狰狞，肌肉没有僵死，令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没有死人的扭曲。「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两个人坐在一起结果只谈论其中一个人的事情……嗯，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他说。
这倒是真的。加拉哈德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想了想，开始给藤丸立香讲述之前几年自己在世界各地旅行的见闻。
在看到藤丸立香利用骨链在半空飞蹿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一位巫妖并不是沉迷研究的那种类型。果然藤丸立香能够接上他的话，他给藤丸立香讲述风沙蔽日的沙漠里会走出长相奇妙的狮身人面兽和看上去也许会跳舞的伊芙利特，藤丸立香回忆一下则告诉他曾经那片沙漠是肥美的绿洲，那里诞生过一位一拳开海的圣人；他说到在海上的漫长航行着实有些令人难以忍受，藤丸立香表示赞同并且强烈谴责海上特有的会连续让人吃几个月的鱼的厨子；加拉哈德问他有没有见过神明，藤丸立香回答说我只见过豪放又能喝的，还把海神捶过一顿的海盗船长。
大约是由于双方愉快的交流拉进了彼此之间的心态的缘故，原本以为自己今夜可能会难以入睡的加拉哈德直到躺在床上也没觉得与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而巫妖似乎也是习惯了与旁人同住般地，十分自然地在另一张床边上坐下来，脱下他绣了暗纹并且用银线滚了边角的斗篷和法袍。
「你为什么会问神明的事情？」藤丸立香在笑过之后顺口提了一句。圆桌骑士团并不是信仰神明的群体——与其说他们信仰神明，不如说他们忠诚于自己的王。
「我……可能我真的见过吧，」加拉哈德现在想来，那短短的经历也带着一种令人如坠幻梦的感觉。「但是当我回答说我没什么想要的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被巫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了？」
藤丸立香摇摇头，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地下起来小雨。雨滴垂直地从天空落下地面，没有风来吹斜它们，让它们撞在玻璃上。地面上繁盛的灯火似乎被打湿了，落到他眼里也带了点波光粼粼的意味。
——盖提亚说「玛修·基列莱特的人性就是被保护，然后站出来保护他人。」
那么此刻在我眼前的，纯洁的骑士，你的人性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的一早，天气堪称是美妙的晴朗了。昨天的雨原本就来得异常，就好像是整齐的排队里突然加塞了一个异类那样，现在异常的时段已经过去了，天气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加拉哈德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因为一夜好眠而感觉心情畅快。直到他翻个身想要看一看时间，结果一并看到了在另一张床铺上睡得规整的巫妖。酒店的遮光窗帘十分尽职尽责，但骑士的视力足够好。昏暗的光线令室内的氛围有点暧昧，巫妖苍白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也不显得那么异样了。对方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大约是不可能的，无论多么高等的亡灵都没有睡觉这种基本功能，所以藤丸立香也许是在冥想，那对于一个法师来说与睡眠没什么区别。
本来以为在骨龙和巫妖之后会睡不安稳的骑士并没有因为一夜好梦而纠结许久。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了酒店厚重的遮光窗帘。
一夜雨后的天空由于其清澈的蓝，看上去格外高远。不再像昨天那样似乎乌云就贴着发顶翻滚那样，压低着令人无法喘气。在天空看上去高远又辽阔的时候总会让人想要来一个深呼吸，吐出浊气之后的轻巧感更是令人产生一种相得益彰的愉悦。
昨天被脑子不清楚的术士在这个城市的空间里撕开一个口子，在亡灵蜂拥而出的时候深渊的气息也逸散到了主物质世界。就好像人的皮肤被划破之后会流出浅黄色的组织液那样，是相同的道理，自然要通过【降雨】来排除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
藤丸立香在这么解释过后，年轻的骑士十分诚恳地问，「每次提到术士的时候，你总是会加上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定语——原来法系职业内部的歧视链早在你那个年代就这么盛行了吗？我一直不是很懂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你的关注点是“法系职业的内部歧视链”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藤丸立香总觉得哪里不对。
「呃，我只是比较针对术士而已，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法师出身。一般比较有存在感的术士都是那种搞事专家，就那种。」藤丸立香给他比划了一下脑袋的地方，「这里面已经不是脑子了，物理意义上的脑子不清楚。被魔鬼寄生的后遗症。」他一脸的“都那种德行了还不能让人说么”的理直气壮。
加拉哈德正用面包刀往自己的面包片上抹沙拉，刚挖出一块就遭遇到了藤丸立香的这种比喻，他有些无奈地看看乳白色的沙拉，又看看不以为意的巫妖。
……我的错，我为什么会认为一个那种年代出身的巫妖会在意这种血肉模糊的话题。
——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到底剖过多少个被魔鬼寄生的术士的脑子？？？
藤丸立香一脸的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想的表情，「不，不是我杀过多少个术士的问题，哪有那么多术士。魔鬼寄生不挑的，从人到狗、活的死的都不嫌弃。」
「呃，我的表情这么明显的吗？」加拉哈德摸摸自己的鼻尖。「抱歉，一听到你这么说就习惯性地往哪方面想了……」
听上去还挺辛苦的。他这么想着，也的确开口问了藤丸立香一些关于魔鬼来到主物质界面的问题。藤丸立香抓了抓后脑翘起的一小撮头发，不怎么在意地说，「呃，魔鬼并不擅长花言巧语，那个是恶魔，箭头尾巴的那种。『花言巧语』是只有我们这些思维相近的生物才能够理解的东西，而魔鬼没那种东西。」
这么一想的确是这样，根本就不能够互相理解的生物之间，何来花言巧语的欺骗一说？
加拉哈德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把另一片面包盖在刚刚抹好沙拉酱的面包上。藤丸立香有些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指骨大约是经过了更多的摩擦，看上去要比普通的骨头更加莹润光滑一些。加拉哈德想了想，打开了早间新闻播报。
新闻里正在转播隔壁两个国家之间的友好外事访问，屏幕上的画面摄录于几天之前，两个金灿灿的王正在对面开怀大笑。说起来这两个国家的国民也是很神奇，明明拥有贤明的王，却总要称自己的王为暴君；若是单纯这么说说也就罢了，还一边管自己的王叫暴君，一边找各种理由给自己的王出周边并且大肆贩卖——甚至于两位王都对这个怪异现象视而不见一般地。也不知道他们彼此进行外事访问到底是怎么谈的，总是很奇怪地哈哈哈着达成共识。
加拉哈德一直觉得自己的王总是没办法跟这两位王达成共识的原因就是不会哈哈哈，没办法参与他们通过哈哈哈建立起来的谈话。
藤丸立香突然反射性地回了一下头，在那个方向空无一物。他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然后闭上了眼。加拉哈德以为他是不适应双倍的哈哈哈，刚刚想要调低音量，画面突然跳闪了一下。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市文物局昨夜被不明人士入侵，所持神代遗物遗失多半，其中包括了最近几日发掘出的不明法师手札……」
——————————————————
没存稿了，溜了溜了
评论(17)